您当前的位置 :首页 > 要闻 > 花滑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投稿

《花滑奥运更适合》

2025-08-05 04:56:24 来源:福鼎新闻网 作者:党美芹,易忠圣, 点击图片浏览下一页

## 冰面之下:《花滑》中未被讲述的奥运叙事
当《花滑》的最后一幕落下,主角站在领奖台上,聚光灯打在那张混合着喜悦与疲惫的面庞上,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部影片讲述了一位花样滑冰运动员克服重重困难,最终在世界锦标赛上夺冠的励志故事。然而,在走出影院后,一个问题萦绕在我心头:为什么是世锦赛?为什么不是奥运会?这个看似微小的选择差异,实际上揭示了一个更为深刻的真相——我们集体叙事中对奥运会的病态迷恋,以及这种迷恋如何扭曲了我们对体育精神本质的理解。
奥运会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世俗宗教"。每四年一次,全球数十亿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将目光投向那些身着国家队服的运动员。金牌被赋予近乎神圣的光环,国歌奏响时观众自发起立的场景宛如一种仪式行为。在这种氛围中,奥运会不再仅仅是一场体育赛事,而变成了国家荣誉、个人价值实现的终极象征。法国社会学家杜尔凯姆曾指出,现代社会需要新的仪式来维持集体意识——奥运会完美地扮演了这一角色。当《花滑》选择让主角在世锦赛而非奥运会上取得成功时,它实际上挑战了这一根深蒂固的文化脚本。
影片中有一个意味深长的细节:主角的父母最初反对她从事花样滑冰,直到听说"有机会参加奥运会"才转变态度。这一情节精准地揭示了奥运会在大众认知中的特权地位——只有通向奥运会的运动才被视为"有价值"的追求。这种观念造成了体育世界的畸形等级制度:奥运项目优于非奥运项目,奥运奖牌优于世锦赛奖牌。加拿大体育学者Macintosh曾批评这种现象:"我们将所有鸡蛋放入奥运篮子里,却忘记了体育原本应该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
《花滑》勇敢地打破了这一叙事惯例,但它的"反叛"并不彻底。影片依然遵循了传统体育电影的三幕结构:挫折—奋斗—胜利。主角最终站在领奖台上的场景,本质上与奥运夺冠的经典镜头并无二致。这种叙事上的妥协反映了文化转型的艰难——即使试图挑战奥运霸权,我们仍然被困在"夺冠即终极成功"的思维定式中。德国哲学家阿多诺曾警告大众文化具有标准化特征,而体育电影正是这种标准化的典型代表。
花样滑冰本身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案例。这项运动在奥运会之外有着丰富的历史和独立的评价体系。六大满贯赛事(四大洲锦标赛、欧锦赛、世锦赛等)各自具有独特的传统和魅力。俄罗斯花滑教父Mishin曾直言:"对真正的从业者来说,世锦赛的技术含金量往往高于奥运会。"然而在公众认知中,只有奥运冠军才能被称为"真正的冠军"。这种认知偏差导致了一个荒谬现象:运动员可能赢得多次世锦赛冠军,却因缺少奥运金牌而被贴上"失败者"标签。
《花滑》最值得称道的突破在于它展现了体育的日常性。影片用了大量篇幅描写主角在凌晨训练的孤独身影,反复摔倒又爬起的坚持,以及与伤病的持续斗争。这些场景提醒我们:体育的本质不在于那几分钟的表演或领奖台上的高光时刻,而在于日复一日的自我超越。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加缪曾是业余足球运动员,他在《西西弗神话》中写道:"我们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这一观点同样适用于运动员——真正的价值在于攀登的过程而非山顶的奖赏。
影片中那位默默无闻的陪练员角色提供了另一种视角。他没有奖牌,没有粉丝,却对技术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这个角色暗示了一个被奥运光环遮蔽的真相:体育界绝大多数从业者都不会站上领奖台,但他们的存在同样重要。挪威体育伦理学家Loland指出:"当我们将体育简化为奖牌计数时,我们贬低了那些构建体育基础的普通参与者。"《花滑》对这些"无名英雄"的呈现,是对主流体育叙事的珍贵修正。
值得注意的是,《花滑》中主角的突破来自于放弃完美、拥抱瑕疵的那一刻。当她在自由滑中即兴修改了一个因紧张而可能失误的跳跃组合时,反而创造了个人最佳表现。这一情节隐喻了我们对奥运执念的解构可能性——当我们不再将奥运会视为唯一的价值尺度时,反而能够发现体育更丰富的内涵。日本花样滑冰运动员羽生结弦在北京奥运会上挑战不可能完成的4A跳并失败,却赢得了比夺冠更多的尊重,这一真实案例佐证了影片的观点。
《花滑》的留白处同样引人深思。影片没有交代主角是否会继续冲击下一届奥运会,这一叙事选择颇具深意。它暗示运动员的职业生涯不应被简化为"奥运与否"的二元判断。美国体育记者Deford曾讽刺道:"我们对待奥运选手就像对待蝴蝶——我们只关心他们最绚丽的两周,然后忘记他们需要度过其他所有时间。"《花滑》对这种功利态度的拒绝,是其最激进之处。
在影片的某个安静时刻,受伤的主角坐在空荡荡的冰场边,手指轻抚冰面。没有欢呼,没有镜头,只有一个人与一项运动最纯粹的对话。这个镜头捕捉到了体育精神的精髓——那种超越奖牌的内在愉悦。荷兰文化史学家Huizinga在《游戏的人》中指出,游戏的本质在于"无目的的强烈投入"。《花滑》通过这些细微时刻,试图将我们从奥运迷思中唤醒,重新发现运动本身的乐趣。
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花滑》选择世锦赛而非奥运会作为故事高潮?答案现在变得清晰:这是一次有意的降格,是对奥运霸权的一次温和挑战。通过将"次级"赛事呈现得同样激动人心,影片打破了奥运会在叙事特权上的垄断。这种选择虽然可能导致商业上的风险——毕竟没有奥运光环的加持——但在文化意义上却是一次勇敢的尝试。
《花滑》最终告诉我们:也许我们都不"适合"参加奥运会,而这完全没问题。体育的世界远比五环广阔,成功的定义远比金牌丰富。在冰面之下,有着更真实、更人性的故事等待被讲述——关于坚持,关于热爱,关于那些无法用奖牌衡量的微小胜利。这些故事或许不会登上头条,但它们才是体育最动人的篇章。

冰上芭蕾:花滑为何成为奥运舞台上最动人的诗篇

当羽生结弦在2018年平昌冬奥会的冰面上完成那记史诗级的后外结环四周跳时,整个体育馆仿佛停止了呼吸;当关颖珊在1998年长野冬奥会上演绎《天方夜谭》时,评委和观众同时被带入了一个魔幻的东方世界;当俄罗斯"冰上女王"梅德韦杰娃以近乎完美的表现诠释《安娜·卡列尼娜》时,人们看到的不仅是一项运动,更是一出震撼人心的戏剧。花样滑冰,这项将运动技艺与艺术表现完美融合的独特竞技,为何能在奥运舞台上绽放出如此夺目的光芒?它与其他奥运项目相比,究竟有何特殊魅力?

花样滑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但直到19世纪中叶,这项运动才逐渐发展为现代形式。1908年伦敦夏季奥运会,花样滑冰首次亮相奥运舞台——是的,最初它竟是夏季奥运项目。1924年首届冬季奥运会在法国夏蒙尼举行,花样滑冰理所当然地成为标志性项目之一。近百年来,从索尼娅·海妮到迪克·巴顿,从卡特琳娜·维特到金妍儿,一代代花滑选手用他们的冰刀在奥运历史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与其他奥运项目相比,花样滑冰有着独特的评判体系。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双人滑裁判丑闻后,国际滑联彻底改革了评分系统,从传统的6.0分制改为更为复杂的国际裁判系统(ISU Judging System)。新系统将技术元素(跳跃、旋转、步法等)和节目内容(滑行技术、衔接、表演等)分别评分,既强调动作难度,又注重艺术表现。这种二元评价标准在奥运项目中极为罕见——体操虽然也讲究美感,但更侧重技术完成;艺术体操和花样游泳虽然艺术性更强,但缺乏花滑那种高速运动中的爆发力与精准控制。正是这种技术与艺术的精妙平衡,使花滑成为奥运舞台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从选手角度看,花样滑冰对运动员的要求堪称"残酷的全面"。一位顶级花滑选手需要具备短跑运动员的爆发力(完成高难度跳跃)、芭蕾舞者的柔韧性(完成贝尔曼旋转等动作)、体操运动员的核心力量(保持空中姿态)、马拉松选手的耐力(完成四分半钟的自由滑节目),以及戏剧演员的表现力(诠释音乐和角色)。美国花滑名将南希·克里根曾坦言:"每天醒来,我身体至少有五个不同的部位在疼痛。"俄罗斯传奇教练塔提亚娜·塔拉索娃则形容培养花滑选手是"在制造瑞士手表——每个零件都必须完美运作"。

从观众体验来看,花样滑冰提供了其他奥运项目难以企及的观赏维度。首先,它是最具"叙事性"的奥运项目——选手通过音乐、服装、动作编排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2014年索契冬奥会上,日本选手羽生结弦的《巴黎散步道》不仅展示了高超技术,更塑造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巴黎青年形象,使观众获得多维度的审美体验。其次,花滑比赛具有即时共鸣性——即使不了解技术细节,观众也能从选手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中感知情感变化。当2022年北京冬奥会上,美国选手陈巍完成六个四周跳后跪地痛哭时,全球观众都分享了他的喜悦与释放。再者,花滑比赛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戏剧性——1994年利勒哈默尔冬奥会上,南希·克里根与托尼娅·哈丁的"冰上恩怨"吸引了全球目光;2018年平昌冬奥会上,俄罗斯小将阿丽娜·扎吉托娃与师姐梅德韦杰娃的巅峰对决堪比一出精心编排的体育戏剧。

从文化表达角度看,花样滑冰是奥运会上最具文化包容性的项目之一。选手们通过音乐、服装和编排展示本国文化特色——中国选手隋文静/韩聪选用《忧愁河上的金桥》展现东方含蓄之美;日本选手本田真凛选择《艺妓回忆录》配乐传递大和风情;法国选手帕帕达吉斯/西泽龙以《波莱罗舞曲》彰显法式优雅。这种文化表达不是简单的符号堆砌,而是通过国际通用的体育语言实现的深度交流。2018年平昌冬奥会上,当朝鲜双人滑选手廉大玉/金主植与韩国观众齐唱《阿里郎》时,花滑成为了打破政治隔阂的和平使者。

从技术演进史来看,花样滑冰完美体现了"更高、更快、更强"的奥运精神。20世纪80年代,三周跳还是男子选手的极限;1998年长野冬奥会,美国选手塔拉·利平斯基成为首位完成三周接三周连跳的女子选手;2018年平昌冬奥会,男子选手已普遍尝试四周跳;2022年北京冬奥会,年轻选手已开始挑战四周半跳。与此同时,旋转速度、步法复杂度、托举难度都在不断提升。这种技术突破并非以牺牲艺术性为代价——现代选手需要在增加难度的同时保持节目流畅性和艺术完整性,这种平衡本身就是对奥运精神的绝佳诠释。

从社会影响力看,花样滑冰具有超越赛场的文化辐射力。它催生了《冰上起舞》等热门电视节目,带动了全球滑冰产业,影响了时尚设计(如花滑服装对高级时装的影响),甚至改变了音乐产业(古典乐和电影原声因花滑选用而销量大增)。更重要的是,花滑选手往往成为文化偶像——挪威国王奥拉夫五世曾是奥运花滑选手;美国花滑名将佩吉·弗莱明转型为成功的企业家;日本选手羽生结弦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之一。这种跨界影响力在奥运项目中并不多见。

从情感共鸣深度看,花样滑冰具有直击人心的力量。当加拿大双人滑选手杜哈梅尔/拉德福德在2018年冬奥会上演绎《你的长夏永不凋落》致敬逝去的教练时,当俄罗斯选手尤利娅·利普尼茨卡娅在2014年索契冬奥会上以《辛德勒的名单》红裙少女形象震撼世界时,当中国选手申雪/赵宏博在2010年温哥华冬奥会上以复出之姿圆梦金牌时——这些时刻超越了体育竞赛,成为全人类共同的情感记忆。法国哲学家加缪曾说:"在运动场上的两小时比所有哲学论文更能揭示人类处境。"花样滑冰或许是最能印证这句话的奥运项目。

回望奥运历史长河,花样滑冰如同一首不断被重新演绎的冰上诗篇。它既有体操的精准,又有舞蹈的优美;既有田径的力量,又有戏剧的情感;既有竞技体育的激烈对抗,又有艺术创作的无限可能。在追求"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的奥运精神指引下,花样滑冰以其独特的多维魅力,成为了冬季奥运会上最璀璨的明珠。当选手们的冰刀在洁白的冰面上划出优美弧线,当他们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投射出梦幻光影,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体育竞技,更是人类对完美的不懈追求——这种追求,正是奥林匹克运动最纯粹的本质。

文章来源: 责任编辑:邸莉雪,
版权声明:
・凡注明来源为“福鼎新闻网”的所有文字、图片、音视频、美术设计和程序等作品,版权均属福鼎新闻网所有。未经本网书面授权,不得进行一切形式的下载、转载或建立镜像。
・凡注明为其它来源的信息,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